我叫友山仑,没有能力,没有本事,一个完完全全的普通人,长的也不帅,脾气也不坏。但是,奈何父母没有给我靠脸吃饭的资本,自己也没有给自己靠本事吃饭的能力,我要是扎进人堆里,根本就分不出来。
言归正传,那场胡作非为的篮球赛落下帷幕之后,我被几个辅导员还有老师之类的角色围着一顿劈头盖脸的骂了起来,跟我理逻辑,说什么他是师哥,你这样子有失作为师弟的尊重,还说我给我们班带了坏头。哎呀,怎么说呢,就是新仇旧怨一起来了,之前都给你们说过了,老子从头到尾都看这个小白脸不顺眼,这小白脸肯定也没闲着,我这么看不惯他又不服从他的工作,他打小报告,老师那边肯定都留着案底。我能怎么办,只能是擎着让他们骂个痛快了。
要我说,这大学老师就是不一样,想想初中高中,那老师就只会拿着学习跟你说事,学习不好就是玩手机啊,谈恋爱啊,不听老师话啊,不做作业啊,然后就只剩下什么,滚出去站着去,或者打打手心,最狠的招数也不过就是请家长了。这大学老师,是真的我本是,我刚一个走神的功夫,竟然都给我挒到马克思主义哲学层面上去了,让我用辩证的思维去思考这个问题?我思考你妈!
要不是老子现在一点力气都没有,我他妈早就拍屁股走人了。不过我还能怎么办,只能是,这样啊。我就这么一个人坐在椅子上大汗淋漓的,还得忍着脚上传来的刺痛。那小白脸已经被三四个人架着出去了,看上去应该也没什么大碍。人没事就好。
“友公子?”一个熟悉的声音传过来,我猛的抬起头。
“傅叔!”我惊讶的瞪大了眼睛,几个老师看我的表情不对,也都顺着我的眼神纷纷向后看。
这一看不要紧,只见这几个老师的表情瞬间转怒为笑,一面跟傅叔打着招呼,一边毕恭毕敬的半欠着身子。
呵,还他妈专家,就这一幅幅舔狗的模样,老子看了都恶心。不过,我也不该这么坐着了,我忍着脚上的伤痛挣扎着从椅子上想要站起来。
傅叔看都没看那群舔狗模样的老师,径直的走到我身边,我明白我当时的模样很怀疑,弯着腰,佝偻着腿因为脚不敢着地的原因,我的身子要向另一个方向倾斜才能保持平衡。
“友公子,快坐下!”傅叔二话不说扶着我坐了下来,转既对几个老师说这是怎么回事。
几个老师支支吾吾说出了事实,当然还不忘添油加醋的把我的劣根性暴露的彻彻底底,甚至还有一些我都没想到的行为都被他们解读的像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社会流氓一样。我呸!你们算什么东西!
没有办法啊,我要是插嘴就是害怕越抹越黑,这个时候姜子豪又不在我身边,他是机灵的,正好为我解除很多负担,但是我一个人就一点办法都没有。正当我觉得傅叔应该对我失望的时候,他老人家又发话了。
“有劳各位老师费心了,不过老朽觉得,既然学生已经受伤了,为何不让他第一时间去治疗?处分的事情什么时候说不都是可以的吗?要是学生因为不能得到及时的治疗,出了差池怕是在坐各位老师都无脸面对社会上的声讨吧!”傅叔一边说着一边掺着我站了起来。
几个老师面面相觑,也都赶紧滥竽充数的过来扶着我的胳臂。可他妈让我一顿恶心,三十秒前,这些家伙还都一幅幅生龙活虎的模样,冲着我劈头盖脸的臭骂,这会儿又过来搀扶我。罢了罢了,现在我也没有什么资本做别的多余的事情,傅叔上来为我解围,我自然是千恩万谢。
这个社会啊就是这样,伪善,虚伪,浮夸甚至会蒙蔽很多人的眼力,正所谓万丈红尘,不过是人们将这个社会比拟成为了一个另一种形象的东西,要我说,万丈红尘也比不上这个虚伪的社会来的空洞和难以预测。
想到这里,我这个来外地上大学的孩子终于明白了那句“在家百日好,出门一日难”的道理。
看着头发花白的傅叔,我又想起了,我远在家长的爷爷。
这里插句题外话,我们俩从祖上就真的是世世代代的农民,每天就是面朝黄土背朝天。到了我老爷爷那一辈,正好赶上社会主义的胜利,生了我的两个爷爷,攒了这么多辈子的钱,也多多少少有了些积蓄,便供我两个爷爷读书。我的亲爷爷呢是二儿子,我大爷爷二爷爷长大了,那个时候正好就又赶上了跃进时期,我大爷爷呢,是个小学教师,当时被小鬼们批斗,但他一个读书人哪里受的这种罪,迫不得已只能背井离乡隐姓埋名的离开了家乡。我爷爷呢,就当了兵。
说起来我爷爷现在还有时候跟我说,我大爷爷是真的聪明,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在那种贫困潦倒,连知识都被封锁的年代,我大爷爷愣是自己学出了门道。这都是后话,先听我爷爷的故事。
我爷爷他老人家当了兵,也就算是逃过一劫。后来退役,当时的兵役条件也好,就去了城里谋了一份正经工作,户口也就从农村搬了出来,这个时候,我爸爸和我姑姑就出生了,所以,从我爸爸那一辈才可以说是完完全全的说是摆脱了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命运。
也是因为命途多舛的原因吧,我爷爷对现在的生活非常知足,最让他感到骄傲的就是我爸,我爸爸他自幼就喜欢读书,颇有几分我大爷爷的模样在里面。学习什么自然也不需要我爷爷去催促,在那个年代,我的爸爸就读上了本科,还读了研究生,随后就被留在了学校里任教,毕竟那个时候这种人才也是非常匮乏的。
现在呢,我爷爷就每天逗我玩,他老人家,辛辛苦苦半辈子了,看到儿子已经成材,又多了一个活蹦乱跳的大孙子别提多高兴了。他一直非常疼我,我也是很敬重我这个爷爷。军人出身的他,虽然格外严格,但是对我却总是任由我放纵,要钱给钱,要玩具给玩具。
大学知道我考走了的时候,他老人家什么也没说,也没笑也没哭,就这么默默的看着我眼里面满是平静,这时候看着傅叔我终于明白了,那是一个军人,最崇高的注目礼,不是没有感情。而是再多感情也比不上这沉甸甸的目光。
“傅叔。”我轻轻的唤了一声“给您添麻烦了!”
傅叔回过头来看了我一眼,笑着点了点头。我知道我可以放心了,就慢慢的闭上了眼睛,好累啊,姜杜若的托付还没告诉郭云旗,姜子豪也不知道现在在干什么,张健威有没有被那些臭不要脸的师哥挑刺,冯未来有没有恨我,好多事情还等着我去解决,不如这会儿去休息休息吧。
闭上眼,我很快就迷糊了过去。大概是太累了的缘故,我的意识虽然不清晰但是脚下的动作却一直没有停下。心里想着不能再给傅叔添麻烦了,直到最后我好像被送到了傅叔的车上。我这才彻底的昏睡过去。
“少爷,我已经到学校了。是的,我已经把友公子接走了,对,和您说的一样……”迷迷糊糊中,我听到了傅叔打电话的声音,姜子豪啊姜子豪,是你又帮了我一次啊。料事如神,机敏过人果然是我豪哥的做事风格,改天我再好好请他喝顿酒吧……
睡着了,我做了一个梦,梦见我还只有七八岁的模样,坐在小河边上的滩涂上,身上全是泥巴,旁边是我那已经白了头发的爷爷。此时此刻他正坐在一把小木椅子上,手里拿着钓竿,湖面上起了大雾,能见度也就一两米的样子。爷爷拿着钓竿,却一直看着我嘿嘿的笑着。也不知我从哪里拿来木头树枝,好像是想学着爷爷一样,坐在地上钓鱼,我就拿着那杆比我还要长出一头的树枝,蹒跚的走到湖边。
走到湖边我终于看清了湖面,天阴沉沉的,我什么都看不见,漆黑如墨的湖面上只有我的倒影,随即我便抄起树枝冲那水面一滑。
一层微波揉碎了我的影像。湖水又渐渐平静下来,我却惊讶的发现,湖中的倒影不是我,而是那个小白脸师哥,这小白脸一改当初白白净净的模样,现在正满面血污的死死的盯着我,吓得我魂不附体。一边盯着我,一边努力向我伸出手,嘴里还一直念叨着,念叨着。
从他的唇齿中我终于分辨出来“救我!友山仑!救救我,友山仑!”
水面突然又被揉碎了,我却什么都做不了,不能出声,不能动弹。水面又变成了墨一样的漆黑,只是这次我的前后左右都是湖面,爷爷和滩涂都不见了,湖面上也没有我的倒影,雾越来越浓,已经到了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步,四周白茫茫的。
就在一片安静中,我听见了一堆噪杂的声音,说出来可能很奇怪,明明是很安静的环境,却突兀的就出现了一大堆噪杂的声音。
形形色色的声音哭喊着,怒吼着,咆哮着,诅咒着我。仿佛一下子我坠入了万劫不复的地狱,在油锅的边缘听着那些被烹炸的恶鬼们发出永世不得翻身的诅咒。
我却手里依旧冷冷的拎着木棍,面无表情的听着,任凭着他们诅咒着,怨恨着一点办法都没有。
顷刻间一下子全都安静了下来,紧接着我的脖子已经被漆黑的湖水淹没。
“救我!”我一下子坐了起来。
“呀!”眼前白皙皮肤的姐姐,被我的突然惊醒吓了一跳,手里拿着的苹果一下子掉到了地上。
“哈,哈,哈!”我喘着粗气,后背上一阵盗汗,脑袋上也水汪汪的。
“你这小鬼发什么神经!”姐姐没好气的撇了我一眼,一边说着一边从地上捡起苹果。“那!别浪费了水果,你给我好好的吃下去哦!”
我木讷的接过苹果,红彤彤的苹果竟让我有些反胃,我又想起了小白脸一脸血向我求救的神情。
“姐!我……”还没说完,眼前就突然一黑,感觉手中的苹果突然滑出了手心,身子猛地向前一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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